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使现代社会步入到“云物移大智”这样一个新时代。“云物移大智”的时代是颠覆传统的时代,更是整个人类社会的一次重大的转型升级。2015年7月初,国务院印发《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提出11项行动、40项重点发展任务、7方面政策举措、25项具体措施。《指导意见》既是新常态下推动互联网与各行业各领域深度融合的行动纲领,也是引导未来10年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蓝图。在“互联网+”日益成为经济社会创新发展的重要驱动力量的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文化产业也进入了深化改革与创新的关键期。出版发行作为文化产业当中一个重要的门类,它的创新对文化产业软实力的提升具有重要的意义,其中学术期刊的发行与传播,因其自身具有着独特的优势,其所推崇的理念和思维的进步对文化产业的创新发展具有较强的引领作用。那么对于学术期刊来说,在“互联网+”时代,如何实现融合发展,如何认识目前的互联网+,如何以创新性的思维提升期刊的影响力?探索一个行之有效的途径或者一种我们需要面对的态度就显得十分必要了。
一、对“互联网+”的解读
1.“互联网+”
2015年3月,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提出了“互联网+”行动计划,眼下的热词排行榜中,“互联网+”绝对是名列前茅的一个。其实,对于“互联网+”我们并不陌生,甚至已与它须臾不可分离,比如,传统集市加上互联网成就了淘宝,传统百货卖场加上互联网成就了京东,传统银行加上互联网成就了支付宝……对于“互联网+”,各行各业均有各自的不同理解,我想对于学术期刊而言,“互联网+”的内涵是指在学术期刊的出版模式、发行方式、传播渠道、受众范围等整个编辑流程中互联网思维的运用,从而带给读者、作者、编辑的一种全新的体验。
2.大数据
伴随着世界互联网升级潮流,一个全新的“大数据”概念也并驾而至。大数据简单而言,就是指巨量的资料或信息,并且这种数据的规模目前仍呈现出快速增长的趋势,据IDC(互联网数据中心)公布的资料,到2020年大数据的数据总量相当于地球上所有沙滩上沙粒总和的57倍。对于大数据的解读,各行各业均有各自不同的理解,那么学术期刊的大数据是指什么呢,我想至少要包含以下几个方面:(1)各学科领域的学术动态、热点问题。(2)作者数据库中,作者的科研方向、成果情况(包括实时掌握成果的数量、周期等)以及承担的科研任务等。(3)国家的时事政策。当然,大数据的意义不在于掌握具体的数据信息,关键在于对含有意义的数据进行分析处理。
二、“互联网+学术期刊”的发展现状
在过去一段较长的时间里,学术期刊编辑考虑的是如何在印刷版的纸质期刊上作出最好的学术论文。然而在移动互联时代,互联网的迅猛发展深刻影响着学术期刊的整体格局和生态环境,无论是出版模式、发行方式、传播渠道、受众范围,还是运行的体制机制,都面临着全面的冲击和影响。首先,互联网平台改变了传统的编辑工作方式——获取稿件的渠道、与作者交流的方式以及推送期刊学术成果的渠道。互联网的发展把每一个智能手机都变成与作者约稿的渠道,以期刊微信平台为例,微信的作者名单是学术期刊获取稿件的主要方式,智能手机上的微信平台变成成果推送的窗口,而基于互联网的审稿系统是学术期刊最核心的服务渠道。这是互联网平台对编辑工作的重大改变。据了解国内也不乏建立视频的模式实现作者与编辑之间、作者与作者之间的交流与互动。其次,互联网改变了学术期刊出版发行的成本结构。以往学术期刊采用的都是传统的手工稿件处理方式,费时,费力,又不方便查找,通过互联网平台的稿件在线处理系统,节约了纸张费、打印费、邮寄费、人工费等,降低了期刊的成本。第三,上述改变的综合结果是编辑效率的提高。互联网时代,在发刊当天甚至是提前时间即可实现学术成果在最需要的学者群中迅速流转,不仅提高了工作效率,而且在更加短而灵活的周期内快速提高了学术期刊的影响力。因此积极适应学术期刊出版数字化、网络化、规模化的发展趋势是互联网时代学术期刊必须直面的一个核心问题。
三、对于“互联网+学术期刊”认识的误区
不难看出,互联网平台从期刊的业务渠道、成本结构、运营效率等几个方面都对传统的学术期刊运营方式形成了冲击,学术期刊固守原有的办刊模式显然已经无法适应进一步发展的要求,传统办刊模式的转型已刻不容缓。然而,是不是我们按照上述的模式架构起学术期刊的数字化平台就表示我们已经充分、恰当地实现了数字化转型,或者说我们已经具备了互联网+的思维呢?毕竟我国未来的经济社会发展是需要这样一种创新性的发展模式来作为动力引擎的。我想,到目前为止,学术期刊的互联网+思维仍只停留在选稿、宣传、推送等层面,真正的互联网+思维距离我们还很遥远。
首先,不同于以往,学术期刊编辑现在每天从互联网上获得大量的学术信息,通过大数据的整合,我们可以对栏目设置和作者群进行精准的分类,并针对选题进行定向约稿。然而,在未出现有效的审稿以及编校的App之前,这些线上的处理环节之后,总归又会有落地的时刻,之后的过程与传统的办刊模式无区别:稿件审理、打印、校对、印刷,这些人工处理的核心环节仍然存在。期刊编辑部利用移动通讯段信息,推送学术成果,编辑工作的核心环节仍以编辑为主体,这种互联网思维并不完整,一方面没有实现作者、编辑之间的双方信息的透明,另一方面也没能降低期刊发行的成本,有的时候反倒是增加了编辑的工作量。
由此引发出我们对另外一个问题的思考,学术期刊编辑的本质是什么?我们共同关注的是什么?学术期刊是科研人员发表科研成果的主要园地,出版学术期刊不仅是科学研究工作的重要一环,而且对及时传播信息,促进人类科学发展起到积极作用。更为重要的是,学术期刊承载的理念和思维是以精神产品的形态来满足人们需要的,其使用价值时间长,它对科学、经济的发展,对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对科技文化的积累都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这也是一般物质产品所不具备的,因此,学术期刊编辑的本质任务是要发现学术价值和把握以及掌控学术的质量,尤其是在互联网+时代。
其次,学术期刊的印刷与出版环节还不具备互联网+的思维。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世界并没能真正完全走出危机的影响。包括发达国家在内,大多面临着产能过剩的问题,中国也是如此。期刊的出版发行存在产能过剩的现象,并且这种大的过剩往往就是无数个小的产能过剩集聚的结果。这种过剩不是数量上的过剩,更多的应归因于结构上的过剩。对于学术期刊而言,还有哪些潜在的需求是不为我们所熟知的,是否通过互联网掌握学术期刊的需求的大数据,是否对潜在的需求进行过精准的定位与分析,到底谁是潜在的需求者?这些都有待于编辑部对于互联网、大数据的有效运用。未来,互联网与学术期刊相结合,将不再是“大生产”,可能是小生产、个性化生产,智能化生产。
最后,运用互联网+,学术期刊还将面临大数据处理的问题。对于海量存储的数据而言,并非都对我们是有用处的,大数据的意义不在于掌握的数据信息,而在于对这些含有意义的数据进行专业化的处理。由谁来完成劣质数据的剥离工作,由谁来核实数据的准确性都是需要投入大量成本的问题,但就目前学术期刊体制机制而言,做到这一点非常不易。另外,大数据也会产生溢价问题。正所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学术期刊利用大数据出版发行的同时,也在时刻成为别人的大数据。
在媒体融合已成为出版业主流和发展趋势的今天,为了享有某种网络服务,从而有效提高学术期刊整体的影响力和竞争力,使得学术期刊在媒体融合背景下获得持续发展的动力。我们把各期学术期刊打包提供给某些数据平台,并与技术提供商和网络运营商共同结成联盟,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我们与运营商之间是点对点的数据提供关系,二运营商与它的所属顾客间是一对多的数据关系,期间势必会产生数据溢价的问题,由于我们不清楚数据的价值究竟是根据市场的规律来定价数据,还是根据提供数据的种类,又或是根据受访次数来确定,常常使我们的合作中无法实现信息的对称与透明,我们常常处于整条产业链的低端位置。互联网+就是要实现合作与共赢,需要信息的透明与公开,唯有如此才能有利于合作的开展与深入。因此,互联网+时代,非常有必要了解数据的价值,可以通过第三方数据分析师,对于数据进行精准的测算与评估。
四、学术期刊创新与发展的新思考
期刊编辑在办刊过程中,可以尽早地提出“互联网+大数据思维、实践互这种思维。一方面体现在与读作者之间的沟通方式和渠道上,编辑在线上的互动中,“无孔不入”地拥抱作者,掌握他们的科研动向,倾听他们的建议,挖掘潜在需求,极致化提升作者体验;另一方面从学术信息的收集、确定选题、组建栏目方面掌握国内外最新的前沿动态,传输、存储这些大量、在线、可随时调用的信息大数据,对这些大数据进行归类加工,实现二者的精准对接。根据对作者群的精准分析,我们把选题的信息进行定向发送。此外,为期刊编辑打造了一个开放式的交流平台,培养编辑发现学术价值的能力、思辨的能力以及对学术文章质量的整体掌控能力。互联网+精准的“大数据”能帮助学术期刊找到有实力的作者,却不能包办所有的一切。最终学术期刊自身的品质在于期刊编辑能否推出学术感厚重的学术成果。或许,正如财经作家吴晓波感叹的那样,传统行业的明天,并不在他处,而仅仅在于——能否作出打动人心的产品,站在“互联网+”的风口,顺势而飞。